
哨声响起前,我们都在
屏幕暗着,客厅里只有路由器的一点红光在跳动。突然,画面亮起——遥远的异国球场,枫叶旗与我们的旗帜在角落轻扬。男篮预选赛直播开始了。父亲放下报纸,坐直了身子;母亲擦着手从厨房出来,安静地坐在沙发边缘。我们都没说话,只是看着那些奔跑的身影,像看着一场无声的仪式。
比分胶着时,父亲会不自觉地握紧拳头,指节发白;某个精彩传球让母亲轻轻“呀”了一声。当我们的队员站上罚球线,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,直到篮球刷网而过,才听见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呼气声。那一刻,我们不是三个独立的个体,而是被同一根心弦牵动的共同体。
中场休息,插播广告。父亲忽然开口:“我年轻时,也守在收音机前听宋世雄老师解说。”他眼里有光,映着屏幕的闪烁。母亲笑了:“那时候信号不好,杂音里听比分,你们爷俩急得直转悠。”记忆的闸门打开,原来关于体育的传承,早已悄然完成。
下半场哨响,男篮预选赛直播继续。我们不再仅仅是观众。每一个篮板争夺,都像在捍卫某种不容失守的尊严;每一次快攻反击,都带着我们全部的希望呼啸向前。输赢尚未可知,但有些东西已然清晰:体育最深的魅力,或许不在于巅峰的荣耀,而在于它让我们在某个夜晚,肩并肩坐在一起,心跳着同样的节奏,为一个简单的“我们”而屏息、而欢呼。
终场哨声终会响起,但有些共振,一旦形成,便永不消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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